腾讯会议一代
在很多人的头脑中,上一个“正常”的年份是年。在那一年,许多技术变革都还没有发生,一切都是“正常”的样子。
那一年,旧经济的繁荣依然持续,马照跑,舞照跳,天然气的价格曾一度低的惊人,太平洋的集装箱货轮仍然繁忙,贵的离谱的藤校经历仍然代表着稳定的高薪收入,超大城市小公寓虽然局促,但仍然代表着拥有无限可能的人脉网络和发展机会。
不过,在彼得蒂·尔眼中,这种“正常”已经发展到了极限。
比如说,在年之前的美联储的持续放水压力之下,利率长期保持为零,却没有引发通胀;再比如说,ESG压力之下,油气开采资本开支长期缺位,但却差点将油价引入负值;在教育领域,仍然有父母愿意支付百万美金来搞“等同于智力证明”的藤校毕业证。
他说,这一切都太像一个泡沫了:
年的互联网泡沫中,意乱情迷的投资者们清楚知道,高的惊人的互联网科技公司估值,需要高的离谱得增长速度予以兑现,大多数公司根本无法支付这样的价值。
但大家仍然不管不顾的往里冲,因为每一个投资者都担心自己会错过这个财富盛宴:FOMO(FearOfMissingOut)。
换言之,投资互联网泡沫,就是买一个不知所谓的保险,确保自己可以在新生态中有不知道多少的份额。
反应这种积极参与泡沫心态的滑稽案例是:在Paypal创业帮几乎就要烧光账上的钱的时候,来自世界另一头的一个韩国VC给他们的账户打了一笔钱,说,来,你们把钱收下就行,估值好说。
泡沫破裂之后的故事非常简单:消费互联网的诸多科技创新,真正影响世界至少也要在10年以后。年的诸多网络概念股更像是一场宿醉,一场不愿醒来的幻梦。
02“腾讯会议一代”而站在今天重看年的经济,一切都好像是年的倒置,只不过,这一次的主角是旧经济,大家都沉浸在旧模式中无法自拔。
零增长的旧经济模式,在年,正在以惊人的估值和高度集中的大众认同,在泡沫化的道路上一路狂奔:
大学生仍然愿意背负几十万美金的学生贷款来上藤校,尽管在之后的Lockdown中,这些价格不菲的课程都转为线上教育,但诸多家长对这种几十万美金上在线课程的形势仍然趋之若鹜,藤校学历也被笑称是“10万美金的腾讯会议”。
再比如,大学毕业生仍然愿意挤在超大城市纸盒大小的公寓中,支付惊人的租金。尽管即使生活在其他小城镇,诸如腾讯会议、ZOOM这样的在线会议软件远程办公已经蔚然成风。
实际上,雇主发现,越来越多的远程办公者不再愿意回到治安和居住条件恶化的大城市。皮尤研究中心发布的一项调查显示,美国60%的远程工作者表示,如果可以选择,他们希望在疫情结束后继续在家工作。
办公楼的空置率,腾讯会议与Zoom的用户数的激增,都在明确告诉大家,年,“腾讯会议一代”正在诞生。
不仅如此,随着Lockdown的持续,居家办公(WFH)开始成为新的常态。
在中国,每天早晨8点钟,高峰时会有一亿人同时开始登陆钉钉打卡,无论是上课还是上学,大家同一时间开始占用服务器带宽。疫情突然爆发时,腾讯会议下载量暴增.7%,两个月后日活超千万;上线天之后,腾讯会议用户数也突破1亿。
在美国,大洋彼岸的在线会议巨头Zoom,更是从年12月底的万猛增到年四月的“3亿日活”:Zoom的股价更是一年之内翻了十倍。
属于信息时代的巅峰已经来了,正在展示自己的肌肉。
03更大的图景不过,无论是腾讯会议还是钉钉,大家面临的问题都是相似的。
首先,以免费为卖点,用户数量激增之后,高并发问题需要消费更高的服务器和带宽;其次,如何将这些免费用户转化成付费用户,又是第二个巨大的问题。
很显然,这样的巨大带宽成本需求,背后都需要大厂的雄厚资金实力来支持。
阿里为了钉钉的在线视频会议功能,扩容了十万多台服务器;腾讯云为了支持腾讯会议的大规模使用,在几天的时间完成了原本几个月才能完成的带宽与服务器部署。
比较尴尬的是,即使到今天,在线会议和协同办公在中国仍然没有产生太多收入,占中国企业主流的小企业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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